最后,在景蓦的坚决抗议之下,两个女生放过了他,小孩儿得以自己独占一个床,睡了个安稳觉。

景蓦最近睡眠时间越来越长,一夜无梦睡得极沉,第二天一睁眼,发现外边天色早已大亮,但因为拉着遮光窗帘的原因,室内依旧十分昏暗。

现在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,隔壁床的两个人依旧睡得像死猪一样,景蓦没去打扰人睡懒觉,醒了后就盯着天花板愣愣的出神。

在末世中,因为身边随时可能发生危险,所以他总是睡得很浅,一有风吹草动便会惊醒,这样一觉睡到自然醒的情况是极少的。

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,外边太阳早已升上了半空中,旁边床上终于有了动静,肖万言将压在自己胸口的胳膊丢到一边,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。

“我说我怎么睡着睡着总感觉自己喘不过气了......”她撑起身子,一边揉眼一边嘟囔了一句,刚把眼完全睁开,往旁边一瞟,冷不丁就看到睡在另一张床上的小孩正望着自己,那双乌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的,呼吸时胸口的起伏极细微,几乎不可见。

小孩儿的眼睛极黑,瞳仁比寻常人大上一圈,白皙的脸上没什么表情,躺在那里这么一眨不眨的看过来时,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没有灵魂、做工精致的人形木偶。

“卧槽,小蓦你什么时候醒的?”身体止不住的抖了下,肖万言这回彻底醒了,她拿起放在两人枕头中间的手机一看,发现时间已经快两点了。

“景然你这只猪!快起来,两点了,你还去不去唐神的演唱会了!”

唐修筠的演唱会是今晚七点三十分开始,按理说时间还很充足,但她们订房时距离演唱会较近的一些酒店都已经订满了,现在住的地方坐车过去要一两个小时。这又赶上假期,路上人多车多,为了不迟到,她们至少要提前三个小时出发。

“啊,卧槽睡过了!肖万言昨晚不是说好了你定闹钟,为什么没定,你这个猪!”

景蓦在一边围观两猪互怼,默默表示:闹钟其实响了两次,你俩一人按停了一次。

迅速洗漱定外卖解决了不知是早饭还是午饭的一餐,三人整理好自己的仪容(主要是两位女生化妆挑衣服,景蓦看着),快四点了才出门。

因为两位女生太过墨迹,时间有限,景然忍痛打了辆顺风车。路上堵堵停停的,等到了地方,她看着那上百的车费,心都在滴血。

这车费都够吃一顿肯基基全家桶了。

拎着大包小包的应援物下了车,景然在会场外转了一圈,找到提前约定好碰面的姐妹,带着好友和弟弟走了过去。

“不好意思,路上堵车来晚了。”现在是六点三十多,还有不到半小时演唱会就要进场了。

“然姐、颜姐你们终于来了!”十几个聚在一起的女生闻声回头,然后齐刷刷的围了过来。

然和颜是景然、肖万言两人在粉圈的id。

景然是唐修筠的死忠粉,只要有时间,几乎场场演唱会都会去,次次拉上肖万言。她每次都能拿到位置不错的票,饭拍图的质量向来不错,微博下日常有一群小姐们蹲守,嗷嗷待哺,所以比较熟悉的都称呼她一声然姐。

肖万言那声颜姐,纯熟是因为她俩关系好附带的。

将带着的应援物发了发,景然拿出最后几块定制的应援牌,她看了眼上边的内容,手中动作顿了顿,然后把其中一块塞到了一边存在感极低的景蓦手里。

景蓦:?

“小蓦啊,姐姐应援牌做多了,等唐神出来的时候你帮我举个。”她有点紧张的眨巴两下眼睛,见小孩儿把牌子接了过去,嘿嘿笑了两声。

怎么听都感觉有点猥琐。

景蓦展开牌子,看了眼上边的字:小修修我爱你。也没多想,就把牌子抱在怀里继续盯着地面上的纹路发呆。

很快到了进场时间,景蓦一路被景然牵着,找到位置后坐下没多久,演唱会便开始了。

整个场馆内突然暗了下来,从入场处的照明设备到舞台灯光一瞬间全部熄灭。黑暗来的太突然,偌大的观众席中响起了一阵短促的惊呼声,景蓦听到四周的人在小声交谈,她们在猜是现场效果还是真的停电了。

这一暗就是三分钟,漆黑一片的场馆内只有粉丝们手中的应援物在发出微弱的光。四周的议论声渐大,坐在旁边的景然也在和肖万言小声交谈,她们完全没往停电方面想,只是在讨论唐神究竟会给大家怎样的惊喜。

悠扬悦耳的哼唱就是在这时响了起来,压过了现场所有的窃窃私语。这歌声如海浪一般轻柔的扑在耳膜上,绵长而深邃,由低而高,仿若海中精灵在动听的吟唱,很快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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